文字集

Monday, June 27, 2005

阿抄vs阿比

上星期四早上的一場大雨,令中上西環頓時變成一片澤國。不用早起上班的我,自然避開了濕身之苦。到中午起床後扭開電視機,看見新聞報導上環地鐵站附近的情況,心裡憂心的不是海味商人的損失,更不是住在該區的朋友們,反而是鄰近辦館裡的一隻「小豬犬」。趕緊致電給那住在上環的朋友,請他幫忙去查看小豬犬阿抄的情況,他立即嘆氣說:「真是人不如物﹗你也不先來慰問我這個人類呢﹗」哈哈﹗對呢﹗我真的從沒有擔心過朋友的「安危」啊﹗
從來,我對小動物皆十分疼愛,尤其是那些可愛的「北京豬犬」。阿抄正是小北京豬﹗跟牠相遇,可謂相當偶然。偶然到該區去,偶然經過,偶然碰見。站在辨館門口的我,凝望著凝望著電視的「北京豬犬」。也許老闆也察覺到我的來意,成人之美地叫了一聲:「阿抄,有人找你﹗」阿抄走出來望了我一眼又回去看電視,自此我便知道牠叫「阿抄」。
三年多前,我也曾養了一隻「北京豬」,牠名叫「比比」。予我來說,牠不是一頭好「豬」。朝早醒來不可吵醒牠,因這只會招致牠的「攻擊」;莫論是青豆、栗子、牛肉乾還是什麼,只要是可吃的,牠也要吃﹗更可惡的是偷走我們最愛吃的美味?水鵝。鑑於以上的種種罪行,媽媽便買了一條「藤條」回來,當比比發瘋時便打牠。也許「藤條」太脆,也許阿比的肉太堅韌:一打﹗「藤條」便「一變四,四變十二」。阿比當然不會害怕,牠還咬起其中一節,漫步走回餐桌底「享用」。
縱然如此,牠也有很可愛的一面:「鼻寒聲」超出環保署的標準、到?房偷菜吃、處處睡、甘願為食物而放下尊嚴……與牠分開了三年多,仍很掛念牠呢﹗

Wednesday, June 15, 2005

ton amie

前陣子,有一自稱為ton amie的神秘人在「文字集」中留言,經明查暗訪後,原來是多年的好友。她說ton amie的意思是:「您的朋友」。
跟她相識七載,雖不是經常見面,但幸好友情沒有因此而減退。記得前幾年,大家還在求學階段,還比較空閒時,我們會不時致電對方,無聊地閒談三、四小時。每次失戀,她總會找我,哭泣難過後,依然要上路,只是有個人見證著淚水的湧出,也是一件好事。
上年的七月上旬,她說跟男朋友的關係不再。那時,我還有數天便要往上海去,我跟她說:「等我回來才說分手吧﹗」三星期後,抵港找她,見她沒有再談感情事,還以為她跟男朋友已和好。怎料在後來的一次約會中,她說他們已分手,追問下,她說是七月下旬的事。
我打趣地責怪她為什麼不待我回來才說,至少有個無聊而夜睡的傢伙讓她作傾訴對象。她幽幽地說:「算了吧﹗有哪回您不在我旁?」聲音帶點無奈的堅強。這句話,聽得我有點心疼。回想七月下旬,我在上海的酒店房內,聽著當時的房友哭訴別的同學待她不公。那時的我,患了重感冒,昏昏地搭著她肩膀一同痛哭。然而,我卻渾然不知身在香港的好友,也正在?心失意。只怪當時的我少了點敏感。
上年下旬以後,除了年紀漸長外,我也明白到朋友之間再不如過去般單純。剎那間,誰值得信任?我頓時變得迷惘。經歷讓我變得敏感多疑,也使我膽顫心驚,怕再受傷。然而,我卻沒有因此而變得聰明,還困自己在執著與輕信之間。
失去了熱誠和勇氣,還在身旁的知己好友們,我珍而重之。好友不需時常見面,偶爾的一兩個來電,作慰問也好,作閒談也好,都算是一種關心。間或聚會,間或在困窘中伸出援手,便很足夠。最重要的,是彼此仍願意為這份友誼而努力付出。
近半年,好友們勸我放開些、快樂一點,什至告誡我別要再輕信別人。但在緊接的往後,我想我還未能改掉這樣的性格。即使冒著被人欺騙、極度失望和嘲笑,我仍會盡我所能,保持一顆如昔的心,坦誠、相信、珍惜和愛護身邊的人,只要您們還待我是ton amie,我還是覺得值得的。
放開了沒有?
怎會如此輕易……

Saturday, June 11, 2005

我們的回憶

今天,上完兩堂瑜伽班後,又累又餓,決定走到幾條街後的民園麵家吃碗麵。
數張摺桌子排在斜斜的馬路上,坐滿了光顧的食客。那時正是「打工仔」的下班時間,也是晚巿,我等了良久才找到位子。甫坐下,老闆便過來收拾碗碟,我趁機點了碗雲吞麵。
晚上沒有下雨,天氣又潮又熱,加上我陡步而來,早已是大珠小珠的汗流浹背。環看麵店,就只有老闆兩夫婦和一個伙記。舖面只有半間課室的大小,食客零散地坐在馬路兩旁,只見他們三人馬不停蹄的來回煮麵、送麵和清理碗碟。
對於我輩來說,這樣的「街邊檔」並不陌生。小時候,我家住九龍城寨,寨內的大小巷陌有林林種種的食店。記得那時每逢到婆婆家去,總會經過一家上海麵店,那裡的上海排骨麵很好吃,排骨弄得香口味美,麵條爽滑。轉角那間粥店也令人懷念,每天一大早,老闆娘便準備麵粉,搓揉麵團來作「油炸鬼」、「牛利酥」等油?。當媽媽沒有為我們弄早點時,她便帶我們到這家粥店吃,每次我總會點豬紅粥,有時也會來一客「油炸鬼」。
離開城寨,街頭巷尾那一車車的豬紅豬腸蘿蔔菜和車仔麵便是我的至愛。有時,媽媽會買一碗豬什菜,站在街頭,餵我們三兄妹。我們就像雛鳥般只懂張口,等待媽媽把美食往我們嘴裡送。
最難忘的是那家位於美林村的潮州打冷店,每逢爸爸回家,他便會帶我們到那裡吃晚飯。小時候,那像現在般不時在外吃,往外吃晚飯是一件快樂的事﹗
然而,這一切都成了記憶,找不到一點實在。
過了十五分鐘,老闆送來雲吞麵。先呷一口清湯,再吃一口麵,還未吃藏於碗底的雲吞已覺美味。清湯不像一般的味精湯,生麵口感也好。即使食客中有一半是慕名而來也好,這家店子還是有其過人的吸引之處。不消一會兒,我便把雲吞麵吃掉,盛惠十四元﹗
聽說,民園麵家不能續牌繼續經營,日子是一天過一天。我為此而感到難過。五月份,一家老餅店因舖位的租金太貴而結業;六月初,民園麵家不獲食環署續牌經營;昨天又得悉,位於中環前警察宿舍的古牆上,十數棵老榕樹未能全部保留。一切都隨年月而消逝,我們童年時的回憶也許只能留在腦海中,再也找不到一點真實。

Thursday, June 09, 2005

從前和現在

還未找到工作的我,感覺很不充實。為了讓自己看來有用一點,我決定多做點運動、多看點書。最近,又重讀了董橋的《從前》。這書早在三月份時已看了一遍,考試過後又看一遍。沉迷於董橋先生的文字世界,不想自拔。
董橋先生原籍福建,後到台灣唸大學,主修英文,又在英國生活了好幾年。他的文章,記人記事,平常得叫人有點唏噓。筆下滿載他的所見所聞,當中蘊藏的每一個故事,總令人閱後不禁嘆句:「人生本是如此。」
我佩服先生,佩服上一輩的人。有學問的人很多,謙虛的很少。先生他精通外文,國學修養高,詩、書、畫皆懂。也許你會說我膚淺,也許你會說這類人多的是。那麼,便請看官原諒我的膚淺與愚昧吧﹗文章雖多,有文采、有學問的卻少之又少。
先生的《從前》,大多提及中西區一帶。每當出現「陸羽茶樓」時,我便想起以前在樹仁任教的教授。
上星期,我便隨同校內的一位老師到澳門去,出席該退休教授的畫展,順道到該處遊覽一番。老師與我爸是十多年前的同窗朋友,不算諗熟,有幾面之緣。他跟我談起求學時的事,不禁使我想起爸爸。
老師和爸爸都曾就讀經緯書院。經緯書院是由於當時聯合書院發生學潮,系主任陳湛銓老師和一些教授拂袖離去所創辦的。當時哪來那麼多大學,要唸書很不容易。經緯書院分日組和夜組,老師上的是日組,爸爸上的是夜組。
老師說,他們很喜歡上陳湛銓先生的堂,因此上完日組後,有些同學會留下來繼續上夜組的堂,最難得的是學校不會另外收費。老師因而認識爸爸。
聽媽媽說,爸爸當時在洗衣店當學徒,晚上連包的那餐飯都不吃便匆匆趕去上課。爸爸求學的精神,叫我慚愧。那時,別人常說學中文沒用(現在也是如此吧﹗)。爸爸卻為著自己的興趣而掏錢讀書,還買下一大堆詩詞歌賦。從他的藏書中,我知道他偏好詩詞,尤其愛杜甫﹗媽媽曾說,爸爸留下的就是那堆積如山的書本。五年前,我們還以為爸爸的書只會一直放在書櫃裡;現在,我有機會拿著他的書上學去,感到無比的驕傲。我只怕自己毀了他的聲譽。
師承陳湛銓,也許還有馮康侯、梁簡能等諸位先生,除了老師們外,還有我爸,我真為他而自豪。只恨人生夢短,若也還健在,多好﹗閒時跟老朋友相聚片刻、把酒言歡、細說平常,還可教我欣賞詩詞書畫,豐富我的國學修養……只怕只有在死後才有此機會。
人生際遇各不同,世事奇妙,偏讓我跟老師遇上,這也算是種緣份。也許,這未必是最理想的相遇,但人生有幾回是如我們所願?長輩們的努力和學問,我雖窮一生也追不上,然而我仍十分感謝上天賜予我這樣的一個機會。
從前的一切成就著現在,現在的又在成就未來。

Wednesday, June 08, 2005

女人的畢生大業?

每當心情不快時,女士們大都會吃甜品。聽說甜品中的化學物質,會令人產生一種抗奮作用。到底是否這樣?我可不知道,只知大多數的女人都?甜﹗
女人,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時,永遠都是那麼不痛快。就拿甜品來說,女人?甜,卻怕肥胖,結果就在美食和身型之間進退兩難,落得自困的局面。難怪有人說:「減肥是女人的畢生大業﹗」
其實,女人的畢生大業又豈止「減肥」一件,感情有所得著又不是同樣教姊妹們患得患失嗎?人際關係于我來說是門非常高深的學問,直至現在,我還不確定自己對這門學問了解多少。人生旅途中,得失太多,任誰也是誰的過客,我能留得住什麼?單是朋友,已教我措手不及,感情更是不拈為妙。朋友們的感情生活雖不如我般枯燥乏味,卻不是人人幸運。
有些人,跟情人拍拖不久後便分手,但卻仍然維持「好朋友」的關係。這種「好朋友」就如情侶般,有時「行街、睇戲、食飯」,有時「上床」,有時「傾電話」。初時她會為這種關係而苦惱,常常想:「到底他還愛我否?我是他的什麼人?」但日子久了,她又不再在乎,甚至跟他見面時感到淡然無味,費盡心機才可吐出一兩個字。結果,她明白:即使當天如何愛他,也已可一不可再,因為她該疼自己多一點,不再把感情押在男人上。對她們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來得更要緊,男人也許從此變成「上床」的必需品。
有些人,已有要好的情人,好得打算跟他一生一世,但偶然碰見或想起過往愛的人,總會有種忐忑不安之感。她們不是花心、移情別戀,只是想想罷了﹗一世人兩條心,哪算多?她們不會背叛情人,更不會愛上別人,因為她們明白身邊那一位是最適合的。偶爾的意亂情迷,不過是少女情懷。我們都年輕過,回想昔日的勇敢、猜謎、猶豫、衝動……不禁使人再次活潑起來。翻翻舊照看、拿回一九九幾年的日記本、尋找迷失的電話號碼……一切都是為了緬懷,懷念那個叫你情豆初開的人。還有聯絡的固然可不時問候,失去聯絡的唯有在腦海中想像他一切安好。當日,到底是什麼,讓她跟他不能繫上?
有些人,既有要好的情人,但又同時沉醉於集體遊戲。她們也許在等待更好的來臨,也許要得到別人羨慕的目光,又或者鬧著玩而己。然而,她們可知道愛情不是遊戲?即使她們毫不在乎人家的指責,但早已付上代價。幸運的,也許可挽回一點可憐的同情;不幸的,便是失去了應得的。我們都愛玩,吃喝玩樂本是人的天性,但我們總不能永遠玩樂。
面對「減肥」的畢生大業,我是毫不猶豫地努力嘗試,但面對感情,我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近,楊千嬅出了SINGLE大碟,四出宣傳上封面雜誌時,記者最常問的都離不開Single一字。她說:「一個人,我從不是自願。」聽來有點無奈。但可以的話,誰會樂於永遠一人?
我也是Single,也是一個人,有時親戚朋友問及感情事,我都說:「寧缺莫濫﹗」
也許,好的東西永遠要人細心等待。朋友,就讓仍然是單身的我們好好等待。

Sunday, June 05, 2005

十六週年

昨天六月四日,是六四事件十六週年。
我早早到銅鑼灣補習,打算下午在圖書館打發時間,好等哥哥前來,一同參加六四晚會。哥哥每年也有出席,我是在上年才開始參加的。
下午一時許,接到哥哥的來電說他今年不會出席,因他的女朋友有事呢﹗沒關係,反正我也想往圖書館走一趟。哈哈﹗還是老習慣吧﹗
到了九樓,幸運地找到一個單人位,坐下來看那本《等待》。我的位子正好面向維多利亞公園,可看到球場上人群聚集的情況。大約六時四十五分,已有些人坐在最前方的球場內,主持人斷斷續續的不知說些甚麼。那時,我還未拿定主意是否出席。
大約七時許,收到朋友的來電,約我吃晚飯。我心想:不可讓朋友等那麼久吧﹗還是乾脆今年不出席吧﹗到了七時三十分,我還是改變主意,決定參加。於是致電給友人,跟他說我打算出席六四晚會。不知是我的表達能力差還是他反應過敏,他立即表示自己不會參與「這些」活動。我有點生氣。第一,我沒要求他一同出席,這些事誰也迫不了誰﹗第二,「這些」活動是甚麼意思?難道他認為我們參加六四集會的人就是反共份子嗎?他何時變得如此愛國的?我反唇相譏,說我從沒期待他的參與,只是致電來通知他罷了﹗他也感受到我有點憤怒吧﹗於是說他在家中吃晚飯,吃了才出來找我。
晚會大約在八時三十分才正式開始。友人在八時四十五分致電來,問我何時離開。我還以為他已到了銅鑼灣。幸好他只不過是到了中環而已。我跟他說,你到了銅鑼灣才找我吧﹗他又慌忙地說決不會到維園去的。我隨即破口大?:「我沒要求你到維園來,你不想來我是不會逼你的。我的意思是你到銅鑼灣才聯絡我吧﹗」然後掛斷電話﹗真是煩人﹗
昨天不時下起雨來,有時雨勢還頗大的。在集會初時,天還是和朗的,但漸漸多雲,不久便下起一兩點水珠來,然後便是傾盆大雨。起初,大家還不當是甚麼一回事,但見雨越下越大,主持人也只好提早結束集會,因此在九時二十分左右便結束了﹗
離開時再致電友人,他才在金鐘站,就到灣仔﹗天呀﹗你要是那麼慢吞吞,就別老是在催人嗎﹗發脾氣也沒用,我唯有按著自己,跟他約定了地點。
因我還未吃飯的緣故,我倆便到了餐廳去吃晚飯。可能大家也累了吧﹗我們便在鬱悶的氣氛下渡過……
早知如此,我倒不如在晚會結束後早點回家,洗澡睡覺去吧﹗

Wednesday, June 01, 2005

開了新blog!

由於前幾天,blogspot的sever出現問題,我這個電腦白痴四處致電給朋友,請他們幫忙解決,結果,好友尤了了提我弄了個新blog(http://joburn.oogara>net/)。怎料,今天的blogspot已痊癒了﹗
哈哈﹗多了個新blog的我,從今起可兩邊走,今天寫這個blog,明天寫那個blog,後天不寫blog……還是,兩個blog post同樣的文章呢?
今個星期,姨姨和姨丈外出旅遊,因此我要到他們家暫住。睡不慣「生保床」的我,又延續著失眠的日子。很痛苦呢﹗「一覺訓到大天光」的人是不會明白失眠的痛苦,他們也不會有同情心,只希望失眠的人不要致電給他們,好讓他們可安睡至天明。所以,失眠的人千萬要緊記,不要致電給安睡的「豬人」﹗
我在前天晚上,犯了這規條,致電給一名百無聊賴的「豬人」。心想他不用上學,又不用上班,該可跟我閒聊吧﹗那時已是一時多,「豬人」早已安睡。我的電話當然吵醒了他﹗結果……
我的朋友中再沒有「豬人」,因這個電話令「豬人」跟我決烈﹗真是……無聊﹗但,豬人,你可知道我也是無心要你沒有安睡的日子的﹗
然而,那些真正當我是朋友的朋友,又怎會因我半夜致電而要跟我決烈?我肯定不會這樣﹗因我過往也曾這樣。這件事,讓我知道,「豬人」這類朋友,只可在白天做朋友,凌晨時份是不可交談的,除非是他主動致電給你﹗
豬人,別忘了你也曾半夜致電給我呀﹗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