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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27, 2006

編織圍巾

九月下旬,秋天已悄然臨到了嗎?乍暖還寒之時,屬於冬天的都走出來。
炒栗的氣味,憂鬱的敏感,免不了編織圍巾的心思。
多年來,親手編織的圍巾寥寥無幾,全都贈予友人。看見他們那窩心的笑容,是快樂。但教我溫暖的,是圍巾。
一直認為,編織圍巾都是情人間逗笑的信物。沒情人的我,自不會討個沒趣。只是,眼睜睜見證著身邊好友們為愛人而努力,空洞洞的心靈卻又急需毛球來填補。隨便找個藉口,就當是為了友人,編織了一條又一條安撫寂寞的圍巾。
每次都是新嘗試:格子、斜紋、圖案……可惜,越費心越是難過,我這一雙笨拙的手,總是把一切弄垮。開了頭,回不了,硬著頭皮地織下去,結果是一個個如斗般大的洞。親手把它毀掉,重頭再來一次,又談何容易?毛線已壞,再用心都只餘遺憾。
還會編織圍巾嗎?說不定,也許,盡是疑問。雙手是否變得靈巧?能否找到稱心的毛線?找到了,我又會否堅持到最後?堅持了,最終又是否等待遺憾?
然而,有多少人明白,圍巾再醜,我也曾用心。

Sunday, September 10, 2006

怎麼還不睡?

盼了良久的週末,卻遭失眠所籠罩。
不愛在家面壁思索。我寧願在街上逛。
秋意漸濃,涼風吹奏起悲情的調子,感覺有點冷。
聽著古巨基的〈愛得太遲〉,聽得叫人無奈。
工作的擾人、感情的落空、身體的叛亂……很討厭﹗

睡夢中播放著壓力的影畫戲,三更醒來是街燈的光。
你怎麼還不睡,苦苦為靜寂的夜而努力?
知道嗎?我討厭失眠的你,更討厭失眠的我看見黑暗中的你。
你的光,叫人害怕。
若你是那唯一的光,我寧願你也死掉,
好叫我睜眼後看不見。

躺臥在床上,傳來熙來攘往的車聲。
不得已為熟睡中的響鬧蓋上被子,
她睡眼惺忪地說聲早,
我忍不住笑說:「怎麼是妳跟我說?」

置身於陌生的路上,我放心地把自己棄掉。
戰戰兢兢地走,又到了熟悉的國度。
窒息的煙霧、醉甜的酒宴、你我他的胡言亂語,
尋不到心靈的踏實,
卻填補了漫長的夜。

快樂總是短暫,幸福總是難得。
錯失太易,痛惜太遲。
來不及擁抱所愛,已失去。
從沒期望過人的耐力,卻等待等待我的人。

「縱不信運 你不過是人 理想很遠 愛於咫尺卻在等
來日別操心 趁你有能力開心
世界有太多東西發生 不要等到天上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