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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November 28, 2005

人物專訪--香港電台電視部紀錄片組編導馬占威

訪問編導馬占威先生是參觀香港電台的最後一站。到達R2時,馬占威先生正在剪接《放眼天下》的節目。他說剪接師剛下班,所以剪接工作由他接手完成。
《放眼天下》是一套集結外國紀錄片的專輯。這些專輯集結了ABU (Asian-Pacific Broadcasting Unit) Programme Exchange內的作品,參與地區和國家約有十個,包括中國、日本、韓國等地。今年,由香港主辦工作坊,主題環繞「人」。港台以《鏗鏘集》訪問鍾尚志醫生到巴布亞新畿內亞行醫那輯作為跟其他家交流的影片。
馬占威先生指出不同地區的製作水平不一、風格各異,在香港播放時較要留意觀眾的接受程度和習慣。因此,這些影片較著重運用剪接技巧來重新包裝,以應合香港觀眾的口味。在選題方面,主要以題材的趣味性、迴響性(能否引起大眾注意)和讓香港觀眾認識更多外地的製作為依歸。
馬占威先生主要負責的另一節目是《鏗鏘集》。從一九七八年三月五日,「鏗鏘集」首播,至二零零二年六月,《鏗鏘集》已跨越一千集。現時,《鏗鏘集》的工作人員有十位,他們皆是編導,又同時兼顧數個不同的節目。一般來說,《鏗鏘集》有七個星期的製作時間。看似充裕,但由定主題、計劃、聯絡到落實拍攝,過程其實是十分緊湊。馬占威先生指有時候遇到的題材,短至兩至三天便到可完成,如七一遊行。若要出訪其他地方便需時較久,如《戰後六十年》。由於時間有限,每當他定了該集的方向後,便會立刻找監製梁寶華小姐開會商量。
構思內容時,他會考慮有關時事、緊貼社會脈搏,或其他傳媒未有關心,但有重要社會價值的素材。另外,一些國際性,香港人平常較少接觸的題材,也是他考慮的素材之一,務求擴大香港人的視野。監製一批,立刻搜集資料。他通常會透過互聯網、剪報、書本來搜集資料,還會直接聯絡或透過其他人,一環扣一環來聯絡專訪人物。經驗較多的編導在製作節目時會有較高自由度,監製都「放心」讓他們去採訪拍攝。至於較少經驗的編導們,監製會作較多的跟進工作,以了解和確保他們的工作進度。
出外採訪,除了編導,還有攝影師和收音師。但某些情況下,也只有編導和攝影師二人出訪。因此,馬占威先生稱攝影師是編導的親密戰友。由於人手問題,拍攝時往往要靠攝影師的技巧和經驗來帶出鏡頭外的故事,讓觀眾更能感受故事,因此《鏗鏘集》的成功,攝影師可謂功不可沒。
《鏗鏘集》的題材也涉及中國大陸的人和事,馬占威先生跟攝影師同事都經常需要前往大陸採訪。題材多揭露低下階層小巿民遭欺壓和社會的不公現象。由於這些題材敏感,政府都不願意傳媒報導採訪,他們唯有暗地裡偷拍。為了減低風險,他們會用「打游擊」的拍攝方法,盡量縮短拍攝時間。他們也會每日與監製通電話匯報,除了傾談拍攝工作外(有時候,會就拍攝環境來轉變主題的方向和內容),還可確保工作人員的安全。回港後,他便按拍攝得來的片段來寫旁白和訪問稿,再作後期製作。
《鏗鏘集》面世後,其他傳媒也陸續推出類似的紀錄性節目,如《星期二檔案》、《新聞透視》等。馬占威先生認為這些節目雖與《鏗鏘集》類似,但如《星期二檔案》和《新聞透視》的節目內容都較軟性和偏重人物專訪。《鏗鏘集》則硬性和軟性內容都有,以說故事的形式將訊息帶出,使觀眾明白和容易接受。
馬占威先生曾言:「每次當找到人做拍攝訪問,都特別覺得珍惜,遇到這些對社會有承擔的人,心裡不禁對社會的信心也增強。」《鏗鏘集》的成功當然有賴一班對社會有承擔的人,但缺乏了一?對社會有承擔的製作人員,《鏗鏘集》又會否成功呢?其實,《鏗鏘集》的出現,也讓我們看到社會的光。

Sunday, November 06, 2005

一個人看Duel in Concert

來自英國曼城的Duel在香港文化中心演出兩場concert。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港,第一次該是在2004年。在短短24小時中,他們對這小島留下很深的印象。因此,在離開後,寫了一首The song for Hong Kong。歌曲旋律優美,屬慢板,刻意讓人在繁忙過後回想一天的工作。
買門票時只剩下兩側的座位,挑了個較前的,以便看清他們二人。
認識DUEL是由於一場Fashion Show,他們為某品牌作表演嘉賓。當然,我不是那場Show的座上客。得知有這樣一隊二人組合來港演出,心情總是興奮的。付錢買門票,單人匹馬,我深信Duel in Concert是一場好show。
小交的演出從來都不容置疑,觀眾的目光自然投放在兩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上。手執小提琴,流露一副滿足的笑容;心靈的契合,猶如在舞台上跳tango似的;渾然忘我的演出,教觀眾,甚至小交內的每一位樂手都情緒高漲。
隨旋律擺動身體,輕鬆地奏出樂章。快板還是慢板?交響樂還是流行曲?斷奏還是撥弦?不只那麼簡單﹗他們奏出的不只音樂,還有他們對音樂的熱誠,對工作的熱愛和投入。最難得是他們都找到對方,一個與自己理想目標,還願意一起努力奮鬥的知己好友。從他們的神情,看出他們正在享受生命,幸福滿溢得要跟別人分享。我感動得流淚。
短短的兩小過得快了點。我跟其他觀眾捨不得他們離開,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拍掌叫好。兩次「安哥」,五次謝幕,我們不得不離開。步出文化中心,我馬上致電給熟睡中的好友,滔滔不絕地跟他說Duel的演出多好多好。他說從未見我如此興奮,又問我為何一人前往。
我說要找個愛音樂的人很難,要找個不用拍拖,又同樣愛音樂的人更難,不管男女。記得有一次,獨個兒在Starbucks時收到前輩的電話。他問我在哪,我說在Starbucks。他問我是否一個人,我說是。他問我為什麼孤零零的一個人,我說習慣了。
是的,真的習慣了。不是故作堅強,不是要人可憐,不是不想兩個人,不是為什麼,不過是習慣了。聽音樂會、看話劇、看歌劇、看電影、逛街買衣服……都慣了,只有獨個兒吃飯是受不了。所以,我寧願上咖啡店喝咖啡充飢,也不要自己一人吃飯。
昨天,跟妹妹聊天,她說媽媽很擔心我找不到個伴。我笑說媽媽多慮了。也許,很久沒談戀愛,忘了戀愛的滋味,忘了擁抱的溫暖,忘了母親的掂掛。
這年來,也曾有合適的人出現,但畢竟都只是出現過。我不難過,感情從來都身不由己。有幸認識已是不錯,跟陌生的人建立信任關懷,更難。何況還不斷在坦白中承受傷害?一起到底是一種福份。
也許,到那天,我習慣自己一人吃飯時,別人才真的需要擔心我找不到個伴。
現在,我還未慣。